黑暗无边无际得蔓延开来。 惨白的月光把庭院竹林的影子打在墙壁上,黑漆漆的走廊仿佛一张大嘴要将一切吞噬。 安纭宫内 椭圆形的大铜镜里映出一张绝美苍白的脸,床幔层层垂下,软榻上脸色苍白的女子因全身上下传来的刺痛卷缩着瘦小的身子,密密麻麻的冷汗已将她身上的单衣湿了个遍,像是刚从水里打捞上来,如同万箭穿心,万虫蚀骨般的疼痛一阵一阵不断袭来,这种遍布全身的疼痛感似要将她整个人活生生撕裂开来,她似乎要将头埋进肚子里,纤细的手指嵌入床板捏,指间猩红的血液缓缓流下。 黑暗中她的手狠狠的扯住床幔,五指触碰到的地方皆流下血淋淋的手印,看着触目惊心,她双眸颓然,痛苦的表情爬满了整张冷魅的小脸,隐忍着所有疼痛死咬着唇,一丝腥味蔓延至口腔,她挣扎着颤抖着吃力的轻启惨白的朱唇,嘴角强硬扯出一抹自嘲的轻笑。 “妖漓,怎么办,怎么办,我做什么才可以帮助到你?”床榻前看着她痛苦不堪又无能为力的温依一着急的在琉璃地板上来回踱步,双手紧握,看着软榻上的女子,担心的急红了眼,“要不,我给你请太医来,妖漓。” 名叫白妖漓的女子,冷魅的嘴角扯出一道冷笑,颤抖着声音道,“慌什么……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我这样了,而且……连我自己都解不了……的毒,更枉论……枉论别人了,要太医来有……什么用。” 该死的她已经穿越到这里半个月了,连身体都不知所踪就不说了,就留下着副残存的灵魂也就不提了,前一世身体里的毒居然还残存在这副灵魂里这有点过分吧,现在她就如一楼空气,能看见自己的也就眼前这个温依一丫头了。 白妖漓想想也实在憋屈,别人穿越忙着享福,她穿越忙着解毒,现在这毒因为没有解毒,每过一个星期就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现在她这副灵魂也越来越虚弱,若是再找不到凤翎草解毒,她拍是就会被这毒活活折磨死。 温依一实在没有办法,也不忍心看到她如此痛苦,跪在她软榻前面痛哭流泪。 “别哭了……你这傻丫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白妖漓和眼前这个丫头倒是有缘分,她初来这里时灵魂刚好落在了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