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朵烟花绽开,给应天府上空带来炫丽和灿烂又转瞬即逝。 钱双双的意识混沌不清,不知今夕何夕,只隐隐的听到远处的鞭炮声,时隐时现。 她恍惚的睁开眼,面前被什么遮盖住了,又隐约听见屋子里的脚步声,一脚一脚踩在木制的地板上,像是在近处,又像是远在天边。 “请新郎挑开红盖头,红红火火,称心如意!” 随着喜娘高喊一声,钱双双混沌的意识清晰了起来。 她好像…… 一根称杆尾探入钱双双的视野里,她的目光跟随着那根称杆慢慢往上,直到眼前一片清明。 周围的一切都是红的,红床红窗,红烛红帐,一切的一切,都洋溢着细气。 钱双双将视线转到眼前人身上,便再也移不开。 眼前人一身大红喜袍,身形颀长,脊背挺的笔直,再往上是刀刻般线条的下巴,他的嘴唇抿成一条好看的直线,鼻梁笔挺,白皙的脸颊被满室的红光照的覆上了一层阴影。 浓密如剑峰的眉下是一双清冷的眼眸,幽深的像地狱里的恶鬼却干净的像是天上的仙使,正淡淡的注视着她。 “大哥,嫂嫂真好看!” 钱双双看向说话之人,约摸十二三岁的年纪,他斜倚在床框上,样子有些懒散,脸颊有些肉嘟嘟的,模样看着很是可爱。 “脚跟并拢,两腿夹紧绷直,收腹、挺胸、抬头,下颚微收,目视前方。” 这声音很是清冷,像是寒潭中的打捞出来的月亮,清澈又明亮。 “大哥,这大好的日子,你可真是……”虽然他小声抱怨着,但他大哥每说一句,聂恒就照办一个动作,最后站的是端正笔直,俨然就是在站军姿。 “律己不待何时。”聂尌开口,表情严肃,没有一丝言笑之意。 本来大伙都喜气洋洋的,聂尌这话让气氛一时有些冷场。 喜娘扯扯嘴角,连忙进行下一项任务。 “喝交杯酒!祝新郎新娘白头到老,永浴爱河!” 喜娘话毕,聂尌就坐在了床尾处,钱双双的身边,床榻凹陷进一块,钱双双眼睁睁的看着一颗未能拨开的红花生,碎了。 小丫鬟端着托...